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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武俠]豪情奇侠(全文)-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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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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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第一章 一刀定江山雁门关。自从宗童大败蛮国十万大军之后,双方休兵将近一个月之久,终于在今天再度对峙沙场,两军人马南北分别,气势磅礴互不相让。蛮国国王看着汉军的阵容,不禁脸色微变道:“果然是忠勇侯的藤甲兵战法,这怎么可能?难道纪家尚有漏网之鱼?”无定飞环见宗童单人独骑越队而来,连忙向蛮国国王禀道:“请大王准微臣出阵一会。”蛮国国王见宗童沉稳的气势,不禁动容道:“泰山崩于前,而能不动容。此人已具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难道天要亡我,以致派下虎将灭我?”蛮国公主眼中更是异采连闪,只看得白马公子又妒又恨。无定飞环又请示一遍,蛮国国王才心事重重的准许。宗童一见无定飞环从蛮营走来,不禁叹道:“为何昔日惠阳故人,如今却要对战沙场,前辈能告诉我吗?”无定飞环无奈苦笑道:“人生际遇无常,岂是人力所能左右?如今你我各为其主,势同水火,正所谓战场无父子,更何况你我仅是一面之谊,除非奇迹出现,否则你我决战一场在所难免。”宗童长吸口气道:“难道别无他途?”“没有了,除非你答应老夫信中所提,归顺吾国的条件,可是你却采取列阵对峙,老夫已知道你的答覆为何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各展神通,放手一搏了。”风。突然凛冽的疾拂而起,令人顿感现场肃杀的森寒冷意。无定飞环紧扣着飞环刀,全神贯注的盯视着宗童的眼神,企图寻找可趁之机,以便一举击败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飞环刀传人。突见宗童随手抽出龙泉宝刀,他不禁变色道:“你不用飞环刀反击?”“是的,前辈应该清楚,晚辈如果以飞环刀反击的话,所产生的唯一结果,将是两败俱伤。”“哼!这也未必。”“不管前辈承认与否,晚辈都不会以这种不光明的手段对付前辈。”无定飞环突觉自己掌控的立场受到震撼,随着宗童一步步逼近的脚步,以致受到压迫、渗透,随时有崩溃瓦解的危险。他不禁大惊失色,忍不住暴喝一声,身形闪动,电芒四闪飞旋而出……“雷霆霹雳!”随着宗童幻灭的身形,一股突如其来的强大气旋,紧追着一道灿烂夺目的电蛇,突如风驰电掣般直奔无定飞环。“哇啊!”无定飞环一见自己发出的飞环刀,突然脱出掌控,纷纷转向自己钻射,不禁大感震惊,正想挪身闪避之际,他才发现自己的下半身早已分离……“好快的一刀。”他不禁由衷的发出赞叹之声,随即倒卧血泊之中。远在二十丈外观战的蛮国国王不禁大惊失色,连忙下令退兵。宗童突然悲愤的长啸一声,含泪大喝道:“驱逐鞑奴,扬我国威。”纪浩然一见蛮军撤兵,立刻下令追击,接着一片箭雨落向蛮军,在一片惨叫声中,先锋军个个争先冷酷无情的随后斩杀着。蛮国国王更是惊惶失措,悔不当初,不该太过自傲轻敌,以为无定飞环必可收拾初学乍练飞环刀的宗童,没料到宗童另有绝学,竟然一招斩杀了他依为长城的无定飞环。随着蛮国国王在一群金甲铁卫的保护下落荒而逃,蛮军的士气更是一落千丈,纷纷不战而逃,简直可以用溃不成军来形容。宗童率领着先锋军更是乘胜追击,紧追着蛮军后面斩杀不休。逼得蛮军迫不得已兵分三路,溃散而逃。限于先锋军的兵力不足,宗童立刻断然下令由他和纪浩然兵分二路随后追杀,沿途砍杀蛮军数万大关,一直追进蛮国腹地,眼看蛮国王宫在望,才下令退兵。面对兵败如山倒的惨况,不禁让蛮国国王痛心疾首,悲怒攻心之下,他终于病倒了。“亡国灭种”的恐慌阴影,顿时笼罩在整个蛮族人民的心中,压迫着他们终日愁眉不展。大臣们纷纷向国王进言,蛮国国王抱病参与协商之后,便派密使赴雁门关表达蛮国愿意称臣投降之意。翌日,袁元帅便接受了密使的降书,并且十万火急的派专人将蛮国投降的消息,向皇上请示圣裁。等待期间,宗童仍然照常整军备战,一点也不因蛮军大败而骄傲懈怠。从开战至大获全胜,这段期间所发生的一切变化,都落在奉皇上密旨,前来视察的瑶光公主眼中,只看得她芳心怦然心动,对于宗童顿时又爱又恨。她不禁陷入矛盾的痛苦漩涡之中,简直让她彻夜难眠。她,爱极了宗童纵横沙场,决战千里时,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英雄气慨。她,恨极了宗童的到处留情,先是对她辣手摧花,接着又在天马山庄闹出抢亲的绯闻。尤其令她无法原谅的是,先后与宗童纠缠不清的几名江湖女侠,居然都纷纷被他降服,成了他的如夫人。可是瑶光自认以她身为公主的千金之躯,是人人梦寐以求,以期一步登天的攀附对象,岂能如此轻松如意地让宗童白占她的便宜。因此,就在袁元帅为宗童准备的庆功宴上,她突如其来的出现,不禁让宗童大感惊疑。袁元帅连忙为宗童介绍一番,只听得宗童脸色大变,心中叫苦不已的忖道:“完了,想不到她竟是公主殿下,我居然将她误认是兵部的人欲找我寻仇,以致对她……这下子该如何是好?”瑶光公主一见他惶恐的神色,不禁产生一种报复的快感,忍不住瞪着他道:“宗副元帅理该不会忘记西郊‘故’人吧?”一番话只听得宗童尴尬不已。袁元帅不禁好奇问道:“原来公主殿下与宗兄弟是旧识?”瑶光俏脸一红,立刻没好气地道:“不要你管。”袁元帅料不到会碰上软钉子,只好藉着干咳遮羞。宗童一见上司受窘,不禁有气道:“下官早知公主殿下与三刀追魂有交情的话,必会手下留‘情’,怎会‘辣手摧花’,甚至发生‘一针见血’的……”“住口!”瑶光公主听他含沙射影的描述当时经过,不禁恼羞成怒起来。胡统领虽然听出宗童话中有话,却不明白瑶光公主的遭遇,以为宗童是在暗讽公主率人行凶的不该,连忙道:“宗大人请不要责怪公主,当天西郊的冲突,完全是皇上的一番苦心安排,想进一步试探宗大人的武功,以便安排宗大人的前程。”瑶光公主一个失神,竟被胡统领道出事件的来龙去脉,心中不禁暗自叫糟。宗童恍然大悟,当初映雪郡主就曾为他分析过宫中的各派势力,彼此间明争暗斗多年,又怎会平白浪费他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呢?他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居然如此工于心计,连当时还是没没无闻的他都没放过,自己居然在被利用多年之后的今天,才明白事情的真象。一股无名的怨气,让他不再对瑶光公主心存歉意,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如此,想不到皇上如此‘厚爱’,下官真是‘受宠若惊’。不过话说回来,若非皇上的一番苦心试探,下官也不会有大败蛮军的机会,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下官总算可以回报皇上的厚爱大恩了。”众人纷纷为宗童的这一番得体话而赞赏不已。瑶光公主听来却很不是滋味,忍不住怒道:“你回报了皇上的栽培大恩,那我呢?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又该作何交待?”宗童佯作惊讶道:“西郊一役既是皇上授意,虽然造成伤亡的憾事,死者却是因公殉职,朝廷必有抚恤动作,除此之外,下官实在不知公主言下之意,还请公主明示。”瑶光公主一见众人错愕的神情,不禁心中气苦,当初地失节辱身连皇上都刻意隐瞒,事隔多时的今天,她又怎会当众自曝糗事?她不禁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袁元帅眼看气氛尴尬,连忙陪笑道:“今天是宗兄弟的庆功宴,吾等正该开怀畅饮,岂能再谈陈年往事,反而徒增伤感。”“袁元帅所言极是,下官先在这里敬各位大人三杯。”宗童立刻豪爽的连敬三杯,气氛顿时热络起来,众人你敬我,我敬你的杯杯到底,恭贺声不断。不久,宗童便佯装不胜酒力,由士兵扶回寝室休息。此后接连三天,瑶光公主总是有意无意地拆宗童的台,甚至明目张胆地捣蛋,让宗童大感头痛,暗呼吃不消,一见她便逃之夭夭。第四天京中终于有了回覆,袁元帅看着回文不禁眉头结成一团。宗童不禁好奇问道:“元帅何故烦恼?”“唉!皇上不知听信了那位大臣的谗言,居然向蛮王要求献一女以示臣服。”“谁?”“香妃。”“咦!她不是蛮国王子的妻室吗?”“不错。”“这……这岂不是乱了君臣之伦常吗?”“唉!既然皇上旨意已下,事情已成定局,吾等也只能照办了。”瑶光公主忍不住嗔道:“父皇也太不像话了。”这种话也只有她能讲,众人却仅能相视苦笑不已。可是清息传回蛮国却引起轩然大波。“可恶!这个汉狗皇帝实在欺人太甚了。”蛮国王子更是怒不可遏的骂道:“士可杀不可辱,汉狗皇帝分明是欺我蛮国无人,父王何不下令请老祖刺杀汉狗皇帝,以雪吾国大败之耻。”依然大病在床的蛮国国王摇头叹道:“如今我大军元气大伤,已经无力再与汉军分庭亢礼,就算老祖顺利刺杀汉狗皇帝,也是无补于大局。”“这一切都该怪宗童这狗官从中作梗,就算吾国大势已去,只要老祖得以刺杀汉狗皇帝及宗狗官,也算是为吾国出了这一口怨气。”“这是当然的事,此事早在孤王献出降书之时,便已派遣细作进入中原,知会老祖找机会狙杀他们。”“太好了,有老祖出面必定可以达成心愿。”“唉!可是孤王仍然必须献出儿媳求和,以免吾国遭遇亡国灭种的绝境。”“父王,儿臣实在是……”“达木儿!孤王明白你对香妃用情至深,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你总不希望为了香妃一人,使得吾国遭遇灭族的浩劫吧。”蛮国王子不禁强忍着泪水,难过的低下头来。“启禀父王,愚媳愿意忍辱侍敌,以解吾国空前的困境。”只见房门口不知何时俏立着一名美少女,蛮国王子不禁悲呼道:“妃妹何忍离我而去?”香妃扑入他的怀中,哀哀而泣道:“达木儿,你就当作从未认识我这个不祥之人,这样也许会好过一些,我虽然身在远方,心却永远只属于你达木儿一人,只有你才配当我香妃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妃妹!我……都怪我太无能,以致无力保护你的安全,甚至还要依靠你忍辱侍敌来延续生命,我实在是……”“不!达木儿,请你不要如此自责,你如此说法,岂不是更增加我满身罪孽吗?这样叫我如何忍心离开呢?”一时之间,两人不禁相拥而泣,气氛极为哀凄,难舍难分。蛮国国王也是听的老泪纵横,最后才鼓起勇气下令将香妃送走。蛮国公主一直与香妃不和,此刻也不禁离情依依,最后竟难过的奔回寝宫,扑入白马公子的怀里悲泣起来。“公主,人生际遇难免坎坷,你就想开一点吧。”“你告诉我,你爱我吗?”“傻瓜,我当然爱你了,难道你还不能相信我?”“真的?你没有骗我?”“当然。”“所谓成王败寇,如今吾国已经落败,你仍然对我爱意不减吗?你不会舍弃我而去,独自逃回汉营吧?”“当然不会,你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发毒誓。我白玉楼如果遗弃玉兔儿,愿意人头落地不得好死……”“不!我相信你,你别发毒誓。”“既然如此,公主就别再伤心了。”蛮国公主突然迅速地脱衣解带,不久,一具玲珑剔透的美妙胴体便呈现眼前。“公主!你……”“快点,好好的爱我,我要珍惜我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绝不让二哥二嫂的悲剧,在我身上重演。”白马公子一见她玉体横陈的香艳阵仗,不禁淫心大动,立刻扑在她身上兴风作浪起来。一时之间,两人有如干柴烈火般放荡形骸,房中顿时春色无边。“哎唷!”白马公子突见她抱腹惨叫起来,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叫人请来御医诊治。好不容易等到御医出来,他连忙追究原因。“恭喜驸马,公主殿下已经有喜了。”“当真?”“千真万确,老臣已经为公主殿下安过胎了,请驸马放心。”白马公子立刻惊喜的奔回寝宫,只见蛮国公主娇羞的白了他一眼,嗔道:“都怪你不好。”“咦!公主怎么怪起我来了,追根究底都是公主主动求欢,以致于……”“不准你再说……羞死人了。”“既然公主不宜行房,不如早点休息吧。”“好吧,御医不晓得给我吃了什么药,我突然觉得好困喔……”白马公子一见她果真迅速昏睡过去,不禁发起呆来。突然,他若有所觉的迅速转身,才待有所举动,一看清来人面目,不禁脸色一变,立刻制住蛮国公主的昏穴。“爹!您怎么来了。”只见一身胡服打扮的玉剑书生道:“我是来救你的。”“可是我……”“难道你恋栈蛮国驸马之位,舍不得离开?”“孩儿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呀。”“你别傻了,凭我们天下第一庄的家世,你想娶达官贵人的千金,甚至是王府里的郡主,都是易如反掌之事,总比你娶一个蛮荒小国的公主要强多了。”“这……”“难道你不相信爹的话?”“好吧,可是孩儿身中‘雪魄寒冰’的禁制,又该如何是好?”“什么?雪魄寒冰?难道雪山老祖还活着。”“是的,而且雪山老祖已经进入中原活动了。”“哼,雪山老祖虽然厉害,爹也不见得会输给他,至于你的寒毒,只要返庄服用你妹妹的九阳神丹,再由爹为你舒脉活血必可治愈无虑。”“好吧,既然如此,孩儿就听从爹的安排重返中原。”从此白马公子便在蛮国消失了踪影。碧玉山庄。江湖上对于碧玉山庄主人传言甚多,有人说山庄主人是个武功极高的胖老头,也有人说是个个性乖张的丑女人,甚至说是貌美如花的美妇人,反正传闻之多,令人无所抉择。除此之外,更令江湖中人侧目的是。碧玉山庄主人还具有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身分,其财力之雄厚,几近令人无法想像的地步。对于四大首富的财力,凡是稍有研究的专家,几乎大部分的人都认定碧玉山庄主人当属第一。只可惜碧玉山庄主人太过神秘,能够认识他的人少之又少,甚至经常与碧玉山庄有商业往来的仕绅,也没有几个有幸认识山庄主人,最多仅能与内、外两位总管交涉而已。因为,碧玉山庄的一切事务,都是由她们两人所管理。内总管碧云,人长得清丽脱俗,常年偏好青衫,只可惜个性冷漠,简直就像一尊冰雕美人一般。外总管玉仙,人长得美艳绝伦,尤其爱穿红衫,个性更是热情如火,常年笑脸迎人,简直像一只缤纷的彩蝶,令人倍感亲切。长久以来,碧玉山庄只接待过有生意往来的商贾,却从未有江湖人物受到邀请,如今这一条不成文的惯例终于被打破。一大早,整个碧玉山庄便陷入空前紧张的气氛当中。玉仙脸色凝重道:“大姊,你对雪山者祖的造访,究竟看法如何?”碧云摇头叹道:“不清楚,这个老魔头绝迹江湖将近一甲子之久,如今重出江湖,而且第一个便找上我们碧玉山庄,我实在无从猜测他的用意何在?不过有一点是可以预知的。”“那一点?”“当年老魔之所以从江湖上消失,乃是受到七大门派的压迫所致,如今重出江湖,必会找上七大门派报仇雪恨。”“这是必然发生的事,就算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人,也不可能忘怀这种奇耻大辱。”“不错,所以老魔一定会变本加厉的为祸江湖,看来平静多时的江湖将要面临一场空前浩劫了。”“大姊,依你看这老魔之所以找上咱们碧玉山庄,会不会是看上我们家的财富,打算用以招兵买马之需。”“不大可能。以他的身分名望而言,只要他登高一呼,还怕招募不到人马吗?更何况当年他已经是名誉上的黑道盟主,何需再浪费钱财招兵买马?那些黑道魔头怕不自动献金投靠才怪。”“大姊所言有理,既然如此,小妹实在想不出他找上我们的理由何在?我们除了有钱之外,其他的并无优于他人之处呀?”“所以我才会觉得他莫测高深。”“如果老魔真的对我们有不良企图,大姊准备如何应变?”“反正碧玉山庄只是一个对外的连络处,山庄中也末贮存大量钱财,我们随时都可以放弃远避他方。”“大姊准备放弃这里?”“当然,难道你认为凭我们的力量,足以与他抗衡不成?”“废话,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怎么可能成对比。”“是了,你既然知道是废话,又何必再问我。”玉仙白了她一眼,羞笑不已。不久一庄丁来报,雪山老祖来了。她们终于见到这位令江湖震动的一代魔头。他,鹤发童颜,脸上挂满慈祥笑容,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令人闻之丧胆的黑道至尊。雪山老祖一见她们姊妹,立刻开怀大笑道:“碧落青云,玉露朱仙。想不到你们姊妹俩已经长这么大了。”两女脸色一变,齐声问道:“您怎么知道我们名字的含意?”“因为你们的名字是老夫取的,这有何奇怪?”突如其来的意外,令两女惊讶的难以接受。“你们怀疑老夫所说的话?难道南海怪婆没有告诉你们老夫的身分?”“没有。”“可恶!她人呢?叫她出来。”“奶奶已经过世将近四年了。”“唉,真是岁月不饶人,想不到她竟先老夫而去了。如此看来,她一定是认为老夫早已不在人世,所以才没有告知你们身世的由来。”“既然如此,我们又如何相信您的话。”“嘿嘿,如果你们不是老夫的孙女,光凭这句话就足以构成死罪了,老夫的话岂容他人质疑?”“老前辈这番话,仅能证明您的江湖身分,却不足证明您和我们之间的亲属关系。”雪山老祖一怔,失笑道:“好个小碧云,你还真如你奶奶信中所述的模样,聪明伶俐,刁钻不肯饶人。”碧云俏脸一红,却瞪着他不语。“好吧,老夫记得你奶奶特别钟爱一尊血玉雕成,高约三尺的千手观音像,那可是老夫从皇宫宝库中盗出的。除此之外,就连你们姊妹最爱不释手的八仙过海图和夜光杯,也都是皇宫之物。”两女闻言再无怀疑,纷纷扑入他的怀中频呼爷爷不已。雪山老祖也是一阵激动,渴望已久的天伦之乐,如今终于得偿宿愿,怎不叫他感动万分。“爷爷,您这次重出江湖,不知有何打算?”“哼,当然是找七大门派报昔年万里追杀之恨。”两女互望一眼,心照不宣的点头不语。“不过在此之前,有两个人必须先处理掉才行。”“谁?”“皇帝和宗童。”“什么?宗童不是在雁门关平定蛮国大军的大英雄吗?爷爷为什么要杀他和皇帝呢?”“因为蛮国国王已经对他们二人下达追杀令,所以他们就非死不可。”“为什么?爷爷为何要听从蛮国国王的命令?”“因为蛮国国王对爷爷有过救命之恩,这些年来对爷爷更是礼遇有加,为了报答蛮国国王的恩情,这两人的命必须除掉。”“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爷爷何必甘冒大不讳,杀害万民爱戴的宗大将军?”“住口!爷爷心意已决,汝等不必多言。”两女不禁难过的低下头来。这时候,突然有一名庄丁急奔而来道:“启禀小姐,玉剑书生突然在庄外叫嚣,请小姐定夺。”玉仙皱眉道:“本庄与天马山庄一向并无瓜葛,他怎会跑来本庄叫阵呢?”跟随雪山老祖而来的蛇魔有些惊慌道:“他一定是来报杀妻之仇的。”雪山老祖冷笑道:“来的好,老夫就拿他的血祭旗,以为老夫重出江湖用以昭告天下之明证。”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玉剑书生一见蛇魔现身,只气得他满腔怒火几乎要爆发。可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努力克制自己,因为在他眼中看到了生平的劲敌——雪山老祖。“玉剑书生,你竟敢跑到老夫的碧玉山庄来撒野,分明是不将老夫放在眼里,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今天老夫就叫你来得去不得。”“在下只找蛇魔以报杀妻之恨,并无与老前辈为敌的意思,希望老前辈能够置身事外。”“不行。他已经归附老夫旗下,只能因公殉职而亡,却不准因为私斗而伤身。”“如果在下坚持找他决斗呢?”“哼!那你必须先经过老夫这一关才行。”玉剑书生忍无可忍之下,立刻抽剑严阵以待。雪山老祖眼中杀机陡起,突然暴喝一声,一道威力无匹的阴寒气劲,夹着隐隐沉雷,向玉剑书生汹涌而出。玉剑书生的身形蓦地幻灭,冷森森的剑气,化作飞腾的金虻,变幻莫测的闪烁着,如奔雷般不断地向寒雾中心攻击。风云变色,罡气迫人。激战中一声怒吼,寒雾突然迅速内缩……金蛇似乎具有灵性般,突觉凶兆降临,随着尖锐厉啸声陡起,化作一道光球,有如金龙出海一般,气势威猛的直扑雪山老祖。“轰隆!”一阵地动天摇的爆炸声,令人惊心动魄,闻之丧胆。情势变化太快,双方被迫作雷霆一击。一道人影地冲出尘沙飞扬的决斗场,一闪而没,仅留下离去前的悲鸣,久久不绝于耳。不久,当翻腾的土石逐渐尘埃落定之后,众人才发现雪山老祖衣衫尽碎,苍白着脸喘息不止。碧云两姊妹大吃一惊,纷纷奔至雪山老祖的怀中,道:“爷爷,您要不要紧。”“可恶!此人不除,将是老夫雄霸江湖的一大绊脚石。”碧云见他一阵激动,被碎裂的剑身射伤的伤口正汩汨流出鲜血,连忙焦急道:“爷爷,您先别说话,还是快点医治您身上的剑伤要紧。”雪山老祖冷漠的看了全身伤口一阵,不禁怒道:“东方仇。”“属下在。”“你立刻追出玉剑书生的下落,否则老夫唯你是问。”蛇魔脸色大变,心中暗自叫苦,却不敢表示出来,只好答应转身追去。回到山庄,雨女立刻为雪山老祖包扎伤口。这一场比斗的结果,几乎可以说是两败俱伤,对心高气傲的雪山老祖而言,信心可谓打击不小。只听他无限感慨的叹息道:“想不到中原武林能人辈出,一个后起之秀的玉剑书生,居然可以将老夫伤成如此狼狈样,更不知江湖上还有多少人比他更高明,老夫想要称霸武林的愿望,恐怕要落空了。”玉仙甜笑道:“爷爷放心好了,这玉剑书生虽是后起之秀,但是他的武功修为之高,恐怕连七大门派掌门都要望其项背,如果以武功排名的话,玉剑书生在武林中足列数一数二的地位。”“当真?”“是的,不信您可以问大姊,对于江湖各派势力的消长,大姊可是学有专精呢。”碧云点头道:“小妹分析的没错,玉剑书生确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多年来也确实罕逢对手,不过……”“不过怎样?”“就孙女所知,目前就有两人是他的劲敌。”“那两人你快说。”“其中之一当然就是爷爷您了。”“傻丫头,你这是在安慰爷爷吗?”“孙女不敢,这是孙女心里的肺腑之言。”“算了,你还是快点说另一人吧。”“此人就是宗副元帅。”“什么?是他。”“是的。”“这……你又是根据什么来作此判断?”“孙女是根据宗副元帅在雁门关外,一招腰斩了蛮国国师无定飞环,才猜测出他的来历。”“哼!他又有什么惊人的来历?”“宗副元帅是以一招雷霆霹雳杀死无定飞环,此招又是刀皇雷震天的雷霆刀法之一,所以宗副元帅必然是刀皇的唯一传人无疑。”“想不到这小子竟是刀皇的弟子,老夫如果不是被七大门派所逼,出关避祸的话,必定参加刀皇的武林大会,说不定天下第一高手的武魁宝座,有可能是老夫也说不定。”“爷爷所言甚是。所以,玉剑书生既是参修铁面如来的铁卷丹书上的武功,自然具有与爷爷和宗副元帅鼎足而立的地位。”“住口!以后不准你再称呼那小子的官衔。”“这……那孙女叫他宗童总可以吧?”雪山老祖见她装傻,只好无奈叹道:“真是女大不中留,看你叫得如此亲密,莫非你已经……”两女俏脸一红,叫了声:“爷爷不准您胡说……”玉剑书生含恨而逃,悲伤、绝望加上所受的内伤,使得伤势加深,最后终于昏迷倒地。不知经过多久时候,当他一眼醒来,便看见白马公子一脸焦急的守护一旁。“爹,您感觉怎么样了,孩儿已经将剩余的九阳神丹喂您服下,可是您依然冷颤不止,真是急死孩儿了。”玉剑书生默察伤势一阵,心中不禁叹息道:“想不到雪山老祖的雪魄寒冰如此厉害,在我身剑合一的绵密保护下,依然被寒毒入侵,看来我是报仇无望了。”“爹您怎么……”“玉楼,如今有雪山老祖从中作梗,我们要报仇恐怕难如登天,唯今之计只有求助外力援助了。”“爹打算连络七大门派,同心协力对付雪山老祖吗?”“哼!七大门派自从华山论剑开始,便彼此明争暗斗,各怀鬼胎,又怎会同心协力?你找他们谈合作岂不是对牛弹琴。”“那么爹的意思是准备找谁求助,放眼当今武林又有谁的武功,可以配合得上爹的剑技造诣?”“宗童就可以。”“什么?是他。”“不错。”“爹没开玩笑吧?他不但横刀夺爱抢去孩儿的爱侣,而且多次在万剑齐发的威胁下,落荒而逃,又怎么能够协助咱们对付雪山老祖?”“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宗童如今已非昔日阿蒙,我在雁门关看见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凌厉一刀,连我都深受震撼。所以有他相助,我们想要报仇才有希望。”“哼!他只是一时侥幸得逞而已,爹又何必为他吹嘘?”“唉!都怪我把你宠坏了,以致养成你骄傲自大的个性,所请满招损谦受益,如今的你已不是宗童的对手,这是不争的事实。”“什么?爹没有看错吧?”“就算是刀皇在世,恐怕也无法将雷霆霹雳发挥到如此传神的地步,爹是铁面如来的传人,又怎会看错呢。”“爹是说……”“不错,想当年刀皇与铁面如来惊天动地的一战,虽然只有南魔东方无敌亲眼目睹。可是凭我练剑多年的心得,宗童那一刀已尽得刀皇真传,甚至有青出于蓝的造诣。”白马公子脸色一白道:“想不到我与宗童的武功,竟会相差如此悬殊。”玉剑书生趁他失神之际,陡地制住他的麻穴。白马公子惊道:“爹,您这是做什么?”玉剑书生挣扎而起,颤声道:“我要将一身功力灌注给你,让你拥有足以称霸武林的本钱。”“千万不可以,如此作的话,爹也会耗功而亡的。”“雪山老祖的雪魄寒冰功霸道无比,我的内腑已经碎裂,筋脉也逐渐冻结,眼看难逃一死,白家的血海深仇,以后就全靠你一人了。”话毕,玉剑书生一身雄厚的功力,便缓缓的灌入白马公子体内……京城。宗童遵旨护送香妃入京,责任可谓重大。所幸蛮国王子深爱香妃,不忍派人狙击车队,以免惊吓到香妃。再则雁门关一役,宗童的威名已经远播,更没有人敢不知死活的招惹他。行行复行行,车队终于安全抵达皇宫。皇上一见香妃长得玉面桃花,娇艳动人的俏模样,不禁为之倾心,立刻龙颜大悦的将她安顿在后宫,当晚便将她给“幸”了。当皇上在她身上翻云覆雨之时,便发现一件令他感到惊喜的事情。随着香妃承欢不久,玉体便已香汗淋漓,接着皇上便闻到一阵阵芳香宜人的兰花香味,尤其皇上在无意中吻到香妃排出的玉津,只觉香甜可口,简直可比琼浆玉露,令他一尝就上瘾,竟诱得皇上猛然地埋头而入。香妃连忙挣扎哀鸣道:“不要……”雁门关一役,不但让宗童一战成名,而且受到皇上的器重,赐封为威远侯爵位,并身兼兵部尚书之职,真可谓圣眷正隆,令人看了眼红。所以,当晚他便受到四王爷的邀宴,说是要为他庆功。他本以为只是一般应酬,毫不犹豫的欣然赴宴,岂知事实却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与会人士之多,简直多不胜数。首先四王爷一见他便大笑迎来,道:“宗大人怎么现在才到,害大伙儿等得心焦如麻,理该罚三大杯才对。”宗童也是万分歉意,一面道歉,一面连干三大杯酒。众人连忙回敬干杯不已,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欢笑恭贺之声不绝。“王爷与家父是至交好友,如果王爷不嫌弃的话,请以子侄之节对待宗童,则宗童便已受用不尽了。”“唔,这倒是一个可行的变通办法,以后私底下孤王便以宗贤侄称呼好了。”“太好了,晚辈算是高攀了。”“哈哈,大家都是自己人,无需如此客气。”随后四王爷便陪着宗童畅谈平蛮的惊险过程,接着又询问宗大千的近况,喝着喝着,宗童高兴之余不自觉的喝了不少,等他警觉时已是半醉的状态。四王爷连忙安排他在客房休息,众人眼看天色已晚,陆续告辞而去。三更天,除了巡逻的守卫之外,大部分的人都该进入梦乡了。沉睡中的宗童却突然惊醒,因为他警觉到一种不寻常的声息,便佯装未醒的凝神戒备着。只见窗户一开,接着迅速闪人一道人影,在昏暗月光的投射下,赫见来人竟是瑶光公主。也许是顾忌宗童高强的武艺,或者是惮于他的威名,瑶光公主先是耐心的潜伏不动,一阵之后才缓缓的潜移至床沿。“别以为你立下平蛮大功,又受到父皇的眷顾,本宫就会轻易原谅你恃强淫辱本宫清白的罪行。”瑶光公主愈说愈气,蓦地拔出匕首就待刺向宗童。突闻房门口传来一阵声息,大惊之下,连忙钻入榻下躲藏。不久,一道人影小心翼翼的侵入,再慢慢接近榻旁,赫然发现她竟是映雪郡主。“哼!原来你就是宗大千之子,真名叫宗童而不叫童宗,你千方百计接近本郡主,不过是想利用我混入京城罢了。枉费我对你一片真情,你却像是狂蜂浪蝶般,戏弄我的感情,你分明欺人太甚,今天我就要你付出代价。”映雪郡主愈说愈伤心,说到伤心处竟已泪眼婆娑,激动不已,突然一咬银牙,纤掌一抬便要拍出……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她一惊之余,只好低身钻入榻下,突见榻下早已躲藏着一个人影,大惊之下差点尖叫出声……“噤声!是我啦。”“咦!公主怎么……”“嘘!有人来了。”从榻下空隙可以清晰看见,来人身穿衫裙轻移莲足缓缓向榻沿接近。两女双望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忖道:“她究竟是谁?这该死的宗童究竟招惹了多少女人?”只听来人侧坐在榻沿,轻叹道:“宗大哥!难道宗老伯没有向你提过,我们自小便已指腹为婚的事?如果不是宗老伯出了意外,被朝廷通缉天涯亡命,我们早就该结成连理,甚至生儿育……”两女心中不禁酸溜溜的暗骂:“不要脸……”“事情演变至这种地步,究竟是老天太作弄人?还是宗老伯早已忘怀婚约之事呢?或者是我们今生注定无缘。”说到这里,突觉宗童一个翻身,同时大叫道:“我没醉,快拿酒来,我还要再喝……”来人大吃一惊,立刻慌不择路的钻入榻下,突见两女不禁吓得花容失色。“公主!映雪!你们怎么……”“好呀!原来佳乐你也跟他有过一腿……”“我没有……”“你少狡辩,如果你跟他没有‘那个’的话,你何必三更半夜跑到他的房间来,究竟做何解释?”“这……你们自己又怎么说?三更半夜躲在一个男人的床底下,是不是准备投怀送抱,偷偷跟他‘那个’……”“这……你敢胡说……”突闻宗童翻身跳起,大声喝道:“谁!是谁在讲话?”三女大吃一惊,连忙噤声不语,不敢再轻举妄动。刚才只顾着猛吃飞醋,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的身分,还有处境的尴尬,以致惊醒了宗童,只吓得她们面无血色,深怕被宗童发现她们的狼狈模样。只可惜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到鬼。她们心里愈是羞惧愈是害怕,宗童愈是故意要拆她们的虚荣面具。“原来是你们这三只小老鼠躲在我床下,究竟想做什么?”三女眼看行踪暴露,全都慌的不知所措,不由得呆住了。“你们再不出来的话,我可要大声叫唤了,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看你们能躲得了几时?”三女大吃一惊,连忙争先恐后的爬出榻下,粉脸涨的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气氛之尴尬真非笔墨所能形容,三女本是宗亲可说是一家人,如今却不约而同的闯入一个有妇之夫的男人房里,实在令她们难以自圆其说。所以,她们也只能做到爬出榻下的勇气,却不敢再动一分一毫。宗童突然弹指点中她们穴道,并迅速地将她们摆平在床上。三女似有预感将要发生的事,却又不敢出声反对,反而寄望别人代为抵抗,以解自己的困窘。毕竟在那个封建时代,就算是彼此情投意合,如不经过拜堂大礼,休想一尝禁果,否则必定遭到世人的指责唾弃。更何况夫妻敦伦的大事,必然赤裸相对,就算三女本是一家,依然羞得她们难以自处。更何况心上人又是有妇之夫的身分,就算她们心里面千百个愿意,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做”,怎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公开呢?可惜,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尽管三女殷殷企盼,却没有人敢自告奋勇当傻瓜。三女之间的矛盾心态,可便宜了宗童,让他轻轻松松的趁虚而“入”……只见他左拥右抱,轻抽浅送,细揉慢捻,弄得三女高潮叠起,轻哼不停……一方面担心奸情曝光,一方面更怕招惹心上人不悦,平白失去企盼已久的鱼水之欢。三女只好咬紧牙根,极力忍耐的任他予取予求,恣意纵情驰骋……她们便在这种偷偷摸摸,战战兢兢的情况下,一一被宗童巡“幸”,一番巫山云雨之后,三女纷纷雨露均沾,心满意足的被他“吃”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