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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武俠]豪情奇侠(全文)-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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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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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第一章 变调的婚礼十月廿八日,京城,八王府。宗童再一次进京的目的,就是打算进一步从小美、小葱两婢的口中,得知兵部的最新消息。更何况要对付兵部的爪牙,也必须获得八王爷的支持,如此一来,同属官方的派遣特使,就下怕对方以官方身分压制,破坏行动才得以毫无顾忌的使开。谁知道他才向八王爷销假报到,还来不及提出要求,立刻被八王爷的亲热举动给吓住了。只见八王爷乍一见面,便热情的拍著他的肩膀,笑呵呵道:“恭喜童待卫高升锦衣卫的二档头之职,今晚我们可要大大的祝贺一番。”宗童一怔道:“咦!这是怎么一回事?”“哈哈,这是皇上三天前赐封的身分,只因你不在京中,自然是蒙在鼓里了。”“可是无功不受禄,皇上就算再欣赏我,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升我职吧?”“你还在装蒜?惠阳四大家族不是被你所灭的吗?而他们的身分就是侯贼的江湖羽翼,人人恨之入骨的五毒宫杀手。这可是一大奇功,皇上得知消息非常高兴,消息传到京城的翌日早朝,皇上便当著满朝文武百官,宣布了你的新职。”“咦!这消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事件也不过发生在这三、四天内,皇上居然隔天便得知内情,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哈哈,本王就坦白跟你说吧,皇宫中对于锦衣卫的新成员,都会派人暗中跟踪,这是稽核其身分的防险措施。因为锦衣卫身负皇上安危,绝不能有一点漏洞,让阴谋不轨的人有机可趁。所以在你离京的这段期间,一直有人密切的回报你的行踪。本来这是不能让你知道的秘密,但是本王对你极为赏识,有预感你将来的成就必定今非昔比,从此飞黄腾达。故而本王才毫不忌讳的坦诚以告,为的就是本王极为珍惜这个缘分。”宗童连忙答谢道:“多谢王爷的知遇之恩,属下绝对终生珍惜。”心中却骂道:“皇上真他XXX混帐。他派人跟踪我不说,还故意当著兵部尚书的面,宣布此事并且升我新职。分明是故意刺激兵部尚书,让我成为箭靶,存心想害死我。让我暴露在阳光下,再也无法混水摸鱼,居心可谓极为恶毒。”八王爷笑得更是开心道:“童侍卫不必客套,皇上已经交待过了,只要你销假回来,就要本王陪你进宫面圣,皇上另有机密任务托付你去办。”宗童连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马上进宫,免得让皇上等太久不好。”八王爷自然不反对,两人立刻上轿进宫,没多久工夫,便在御书房见到了皇上。“你们终于来了。”。“听说皇上有急事交待微臣去办,不知是什么事情?”“有关天马山庄即将和华山派结成儿女亲家一事,你可有听闻?”“微臣听人提起过。”“很好,根据胡统领传回来的密报,玉剑书生白啸天已经不甘雌伏,准备在儿子的大婚之日,和兵部尚书的密使结盟。”宗童佯装不知情的惊讶,道:“什么?玉剑书生竟敢介入政事,他究竟想怎么样?”“这点疑问正是肤要派你去查的,如果其中有阴谋成分的话,朕要你设法破坏双方的结盟。”“皇上可知兵部的代表密便是谁?”“根据消息来源得知,侯贼已经指派其独子侯不群代表出面签约,不过……”“莫非皇上对消息来源存疑?”“不错,侯贼生性多疑而且狡诈,所以这很可能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嗯!玉剑书生不但剑术高超,听说自幼聪敏过人,不仅熟读兵法擅长谋略,天马山庄更网罗了江湖上各种奇技异能的人才,所以素有‘孟尝君’之誉。如果这一次的结盟之议,是由他所主导的话,很有可能使用声东击西之计,不但密使另有其人,甚至地点也有可能变动。”“正是如此,朕怀疑真正的密使,很可能是有‘女诸葛’美誉的侯忆如。”“女诸葛?此女莫非以谋略见长?”“不错,侯贼的势力之所以扩展迅速,大部分是她主导。”“便算她有通天之能,如无皇上的宠信也难有发挥余地。”“唉,只怪朕听信谗言,以致让奸臣坐大,朕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宗童心中暗骂道:“这个昏君到现在还是冥顽不灵,你真正愧对的是全国的老百姓。”“爱卿已知情势险恶,侯贼更是动作频频,显然叛乱的野心已经蠢蠢欲动,朕的江山已是岌岌可危了。”“皇上请放心,微臣一定设法阻止双方结盟,甚至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皇上很满意的取出玉佩,道:“爱卿身负朕的重托,却又不便公开行事,所以朕只能将贴身信物赠你,以备不时之需,企盼爱卿能共体时艰,以不负朕的托付。”“微臣誓必达成皇上的托付。”“很好,老八,你代朕至库房帮童侍卫选一件顺手兵器,以壮行色。”八王爷答应一声,便带著宗童进入库房。只见各种神兵利器井然有序的排列著,简直把宗童看得眼花撩乱。八王爷心中忽然念头一闪,道:“听说玉剑书生的武功,是得自一本铁卷丹书的秘笈修练而成。”“不错,王爷果然见闻广博。”“太好了,既然他在剑术称雄,童侍卫也可以在刀法上称霸,有朝一日两雄争锋,也算是一件武林盛事。”“卑职对刀虽有偏好,只是刀龄尚浅,又无精妙刀招,恐怕难以招架玉剑书生的剑招。”八王爷淡淡一笑,道:“宫中藏书甚丰,其中一本‘雷霆刀法’,甚至是百年之前,曾经威震武林的刀皇雷霆天,闻名天下的绝世刀笈。童侍卫一旦练成雷霆刀法,既能称霸武林,又可以和玉剑书生一较短长,甚至可完成百年前,铁面如来和刀皇未完的一战!”“咦!原来这两套武功的主人,在百年前便已是死对头了?”“不错!”“听王爷言下之意,双方不但是宿敌,而且两人也曾经交手过,为何未将决斗完成呢?”“这事说来话长。百年前江湖群雄并起,经过武林大会的较技之后,刀皇顺利取得了天下第一的头衔。可是他却在家中的庆功宴上,败于一名无名老人之手,而老人所用的武功便是从铁卷丹书上而来。”“后来呢?”“后来铁面如来练成铁卷丹书上的武功,找上刀皇,结果铁面如来大败而逃,只因为刀皇练成鲸吞大法,已经无惧于铁卷丹书上的武功。后来铁面如来又卷土重来,虽然有心与刀皇重新决斗,可是世事变迁的结果,两人一直无法达成这个心愿。”“这是为何?”“因为两人不但成了儿女亲家,而且同时归顺了朝廷,冤家变亲家的结果,当然是比不成武了。”“既然如此,为何雷霆刀法收纳在国库藏书之中,而铁卷丹书却流落在外?”“唉!这就应了一句‘一山难容二虎’的话了,先祖强逼铁面如来缴纳铁卷丹书,使得他心中不平,便辞官归乡,却被窃贼盗走,以致铁卷丹书流传在外。”“原来如此,卑职倒想见识一下铁卷丹书究竟有何惊人之处?”“太好了,本王立即为你取来雷霆刀法的秘笈,还有龙泉宝刀。”不久,八王爷便从一个柜子中,取了一本黄页古笈交给他。宗童立刻翻览一遍,内容可谓精妙绝伦,深入浅出,尤其刀招既邪又怪,刀式一出有天下无敌的气势,可谓霸道已极。最后一页的鲸吞大法,更是借力打力,生生不息的盖世奇功。他愈看愈觉得热血沸腾,一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冲动。“童侍卫如果喜欢的话,不如留待路上慢慢研究,现在距离下个月初五,仅剩下几天而已,你还是尽早上路,以免辜负了皇上的重托。”“卑撤遵命!”十一月初五,天马山庄。只见山庄前车水马龙、万头钻动的热闹盛况,真像是庙会一样,人潮汹涌的贺客,可把接待人员忙的不可开交。今天是白马红绫成亲的大喜之日,也是洛阳城的大喜事,几乎每一家客栈都已经客满,各行各业多多少少跟著沾光赚了一笔,难怪商家个个眉开眼笑,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其中更以身为主婚人的玉剑书生和华山掌门最为欣慰,毕竟儿女的终身大事,自古以来便是为人父母者心中最为牵挂的重责。更何况两家同是武林中极负盛名的大门大派,婚礼自然极尽奢华,席开五百多桌,手笔之大令人侧目。大门外突然传出一阵鞭炮声,“轰隆!”声不绝足足响了盏茶时间,硝烟滚滚的涌向空中。贺客纷纷起身拱手道贺。玉剑书生也欣然连声致谢。不久,一身锦服的白马公子以红带牵著新娘子出来。“新人到,主婚人请就位。”一旁的司仪高唱道。玉剑书生夫妇欣喜的就坐。“慢著!”顿时玉剑书生脸色一变,怒喝道:“何人在此喧哗?”人群一分,只见五毒宫宫主在一名美少女的陪伴下,缓缓行来。“怎么?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啦。”玉剑书生大感吃惊道:“是你。”五毒宫主冷笑道:“不错,十多年不见,难得你白啸天还记得我。”一旁的中年美妇满脸怒色,道:“花玉仙,你选在此刻前来,是不是存心闹场的?”五毒宫主也怨毒的瞪著她,道:“梅兰花,你说这种话不是太可笑吗?我的儿子今日成亲,我这个做母亲的理所当然就是主婚人,那有母亲不准主婚之理。”“你不配,啸天早将你休弃另娶了我,我就是天马山庄的女主人,主婚人当然非我莫属。”“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但狠心横刀夺爱,而且喧宾夺主抢人家的丈夫,就凭你这狐狸精,也配为吾儿主婚?”玉剑书生大感尴尬道:“你们就算要吵,也别选在这个时候,让客人看笑话总是不好,何况今日又是玉楼的大喜之日,你们身为长辈的,难道不能为他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吗?”梅兰花闻言变色,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想让她当女主人不成?”五毒宫主娇笑一声,道:“那是当然的事?你可以献媚勾引我的前夫,我也可以藕断丝连的抢你丈夫。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就在你产下雪儿不久之后,我也为啸天怀了玉霜;你难道还看不出来,玉霜和雪儿站在一起时,简直就像一胎双胞的姊妹花。”梅兰花见她身边的美少女,果然和女儿长得七八分神似,一时之间,不禁有种被愚弄的恼怒之感。“白啸天!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这……”梅兰花见他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那里还不明白?“啪!”的一声,她立即拉著白雪儿转身离开。玉剑书生刚要阻止,五毒宫主已经拉住他道:“你还有闲情去管她,难道你不顾儿子的婚礼了?”玉剑书生一惊而醒,果见宾客神情异样,连忙坐回主位,并暗示司仪尽快进行婚礼。五毒宫主像大获全胜的女王一般,志得意满的坐在他的身边。司仪一定神道:“婚礼开始,一拜天地……”白马公子一脸惊疑的表情,他万万料想不到从小陪伴他成长的梅兰花,竟会是他的后母,而亲生母亲竟是这位妩媚动人的五毒宫主。新婚之日女主人居然闹双胞,白马公子乍遇这场人生剧变,不禁满腹狐疑。不过以他的聪明才智,凭著三人毫无避讳的短暂对话,也明白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尽管女主人临时异动换了人,婚礼还是必须赶在吉辰内完成,所以白马公子满腹疑惑,也只好茫然的拜礼……“慢著!”玉剑书生强忍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忍不住厉声喝道:“何方鼠辈竟敢前来闹场?”大厅门口人影一闪,宗童夷然无惧地飞掠而人,道:“奸个白玉楼,故人来访,你老爹却怒目相向,岂不是太失礼了。”不理会玉剑书生投注过来狐疑的目光,白马公子一见他这个死对头,早已气得脸色铁青道:“臭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本公子晦气,究竟意欲何为?”宗童暧昧一笑道:“我来闹场是给你面子,如果我不来的话,别说是面子了,你恐怕连里子都要丢的一个不剩。”白马公子厉声道:“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因为你的新娘子已经……”红绫仙子乍见宗童现身,便已预感大事不妙,此刻一听两人对话,似有拆穿她已非完璧之身的秘密,大惊之余,她再也顾不了新娘子的矜持,连忙掀去头盖,厉声喝道:“又是你这个该死的登徒子,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还我一个公道。”话毕,她便待冲去,却被白马公子拦住。“婉妹!你这一身红袍大褂的喜服,实在不适宜动手,还是由爹出面做主,任凭他是孙悟空再世,精通七十二变,也绝对逃不出爹的掌心。”红绫仙子所要的并不是要擒住他而已,最重要的是必须封住宗童的嘴,以防他口无遮拦,将她已破瓜的秘密揭穿,否则后果之严重,不但华山派永远蒙羞,她也将羞于见人,就算是死了,也难以洗去失贞的污名。所以,红绫仙子不理会白马公子的劝阻,立刻脱去喜袍珠冠,气急败坏地瞠道:“你不要管我,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以报复他羞辱本仙子的罪行。”“婉妹!你怎么……”一旁观礼的江诗涵,心情和红绫仙子一样著急,此刻一见他们心存顾忌,立刻忍不住娇叱一声,剑光如电的扑向宗童而去。宗童见状,一面闪避一面暧昧地笑道:“咦!原来你也在这里?人家夫妻是小别胜新婚,你我三人好不容易久别重逢,你怎么动起全武行的真刀剑来呢?难道你们是怪我,上次‘真枪实弹’的贴身肉搏不够‘体贴’,所以才藉此发泄不满……”“住口!你尽管胡言乱语好了,等本姑娘将你的舌头割下来之后,再看你如何造谣生非?”“原来你想赖帐不承认?那好!如果我们并没有亲密关系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的小腹有块梅花胎记,还有任妮婉右臀上的红痣呢?”这一番话顿时引来众人一阵哗然,一时之间议论纷纷。红绫仙子和江诗涵更是脸无血色,不约而同的急辩道:“你……你胡说……”众人心中都明白,宗童虽然提出两女身上的特徵作为佐证,却无法令人信服,除非两女愿意脱衣证明清白,否则的话,难免沦为空口流言,无法取信于人。尽管如此,流言仍具有一定程度的杀伤力,不但众人心知肚明,两女更是感同身受,只因宗童所言是真是假?两女是再清楚不过了。因此,红绫仙子一见江诗涵久久无法取胜,还让宗童当众揭发她们两人的隐密之私,令她忍无可忍地怒叱一声,一把抢过侍女佩剑,剑出如风的直奔宗童全身要害。两女恼羞成怒下的情急拚命,顿时造成宗童极大的压力,才一会儿工夫,宗童已被两女攻的手忙脚乱。“住手!你们这两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不但红杏出墙改嫁他人,而且反过来联手谋杀亲夫,难道你们真的不念旧情,想要……哎唷!”红绫仙子对他最是深恶痛绝,不但处女红丸被他强行占去,如今更是得寸进尺,跑到未来婆家闹场破坏她期盼已久的婚礼。眼看婚礼告吹,她真有欲哭无泪的感觉,绝望之余,更是杀招尽出,一连串的猛攻,不但将宗童逼的穷于应付,更趁他胡说八道分心之际,一剑将他左臂杀伤,立刻血流如注,显然伤势不轻。宗童暗吃一惊,一声清喝,“铮!”的金铁交鸣乍响,人影纷飞……“龙泉宝刀!”玉剑书生突然惊呼出声,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只见宗童手握一柄紫芒闪烁的宝刀,一刀将两女震退,立刻纵身掠出。“白玉楼!除非你愿当龟孙收拾我穿过的破靴,否则的话,你最好放弃和我抢女人的念头。”话毕,人已如飞而遁,一隐而没。江诗涵厉叱一声,化作一道青虹,紧追宗童身后而去。红绫仙于亦想随后追去,却被白马公子拉住,害她差点跌倒,只气得她怒道:“你这是干什么?”白马公子铁青著脸冷哼道:“这句话正是我要问你的。”“你说什么?”“你少装蒜,那小子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什么?难道你真相信他所说的话?你真的相信我会和他做……不要脸的事?”“哼!我当然不相信,不过他讲的绘声绘影,难免让人心生疑虑,除非……”红绫仙子冰雪聪明,当然知道他言下之意是什么?可是她仍心存侥幸,故而强忍心中怒火,道:“除非如何?”“除非你愿意让家母私下检查,否则……哎唷!”红绫仙子终于忍不住气极的甩了他一巴掌,含泪骂道:“你欺人太甚,就算你是当今皇上,也休想叫我答应这种无理的条件。”白马公子左脸登时肿了起来,不禁恼羞成怒道:“我是一片好意,让你有机会为自己证明清白,你不但不知好歹,竟然……难道你和那小子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玉剑书生皱眉沉声道:“玉楼,事情尚未调查水落石出之前,千万不可乱不断言,以免任掌门追究下来,咱们没凭没据不好交待。”红绫仙子一听立刻明白他也是主张验明正身,只是顾忌父亲兴师问罪而已,不禁变色道:“什么都不必说了,你们天马山庄家大业大,我们华山派高攀下起。我们之间的婚约从此取消,此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永不相干。所以,你们也无须担心,我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是否辱及天马山庄的名誉,我也不必在此忍受你们的羞辱。”这番话讲的恩断情绝,只听得玉剑书生脸色连变,又见她转身欲走,不禁怒道:“站住!”白马公子见状,不禁气的叫嚣道:“你尽管走好了,本公子才下稀罕呢?天下美女如云,本公子保证三个月之内,一定会娶到一个品貌比你更胜百倍的千金小姐,你好奸等著看吧。”这番话简直混帐已极,只听得五毒宫主连皱眉头,道:“玉楼!你身为天马山庄的继承人,怎么可以讲这种话?尤其是在各派长老前辈面前,实在是太失礼了,还下快向各位前辈致歉?”白马公子回神一看,果见众人脸上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就连素未谋面的妹妹也是满脸不层,暗惊之余,立刻收敛狂态,故作乖顺的向众人致歉。一场欢天喜地的结婚喜事,意外地变成一场闹剧,先是女主人闹双胞,后是新娘闹绯闻,以致一对新人反目,婚事告吹。众人多少能够体谅白马公子的感受,自然不会对他太过苛责,加上玉剑书生一脸强笑故作镇定,那里还有人不识趣?没多久众人便托词告退,草草结束这场闹剧。玉剑书生这时候才一脸尴尬的向贵宾席上的一名美少女致歉道:“家门不幸,以致闹出这许多的笑话,倒叫侯小姐看笑话了,白某在此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美少女淡笑道:“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白大侠是作大事成大业的人,何必为此小小挫折而耿耿于怀。”五毒宫主这才注意到这位气质下凡的美少女,心中不禁电转道:“原来她就是兵部尚书侯世邦的掌上明珠,素有‘女诸葛’之誉的侯忆如了。”玉剑书生也是胸怀大略的厉害人物,自然听的出她所谓‘大事大业’是指何事?却顾左右而言他道:“今天是犬子大喜之日,因而未曾与侯小姐多请教国家大事,如今婚事告吹,侯小姐如果无事牵绊,且等‘外人’离去之后,我们再找地方当面细谈如何?”侯忆如听他将“贺客”说成“外人”,立刻明白这个外人,所指的是反客为主的离异前妻五毒宫主了。因此,她会意一笑道:“白大侠太客气了,倒是尊夫人对于国家大事,另有独到的见解,小女子正想再一次恭闻高见。”玉剑书生这才想起离家出走的梅兰花,确实知道太多的秘密,万一落入敌人手中,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吃惊之余,连忙吩咐手下出去寻人。五毒宫主虽然听出两人话中有话,只可惜弦外之音所指何事,任她再三推敲回味,依然是茫然不知所以,只气得她暗自咬牙切齿,一拉朝阳仙子转身离去。梅兰花负气回房之后,原本以为玉剑书生会将她追回,并且给她一个交待。料不到玉剑书生竞对她不闻不问,甚至让花玉仙取代她担任女主婚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口气让她如何忍下。一怒之下,她便带著女儿收拾行李,含恨而走。“娘!我们这样不告而别好吗?”“你没看见你爹和那个狐狸精眉来眼去的模样?搞不好你爹正在计画和她重修旧好呢。”“娘可能误会了,爹绝不是这种人。”“怎么不是?他让那个狐狸精坐上主婚人的位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大哥既是她的儿子,由她来主婚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娘又何必……”“什么?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净帮著外人讲话?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白雪儿无限委屈的道:“女儿只是就事论事,而且她们也不是外人。”梅兰花冷哼道:“那个狐狸精早就被啸天休妻了,还敢厚著脸皮回来,分明是别有企图。只怪那死没良心的色迷心窍,居然没有发觉异状,等我回娘家派人调查清楚之后,再回来找那狐狸精算帐。”“哈哈,只怕你已经没有这种机会了。”“谁!”人影连闪,两女立即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住了。梅兰花一见为首之人,不禁脸色大变道:“娱蚣王林文田!”娱蚣王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是本座。”梅兰花大惊失色道:“本庄与五毒宫并无恩怨是非,你率人拦路究竟有何企图?”“哼!你这不是在装儍吗?武林中有谁不知道,凡是被本宫找上的人,最后的下场是如何?”“你要杀我们母女?”“不错。”梅兰花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来花玉仙故意将我气走,然后再收买你们这群杀手在半路截杀,以报复我夺夫之恨,事情是不是这样?”“你无须多问,反正你问什么,本座是绝不会告诉你的,你就乖乖受死吧。大家上!”娱蚣王暴喝一声,随即放出一只青色大娱蚣飞向梅兰花。四周的黑衣人也同时大喝一声,暗器纷飞射向她们母女。梅兰花怒叱一掠避开大娱蚣的攻势,立刻剑飞如虹的展开反击。白雪儿深得乃父“如来剑法”的真传,身影一旋已不见,同时万点寒星乍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间便刺倒三名黑衣人。娱蚣王见状,不禁有点后悔自己太过自大,低估了对方的武功。以为两女并无过人之处,轻敌之下才会放弃杀手的一贯作风。公然现身正面对敌的结果,除了大娱蚣占了上风之外,其余的手下显然不是白雪儿的对手。“该死的臭丫头竟敢逞凶杀人,本座就来会会你,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娱蚣王愤怒的飞扑上去,“当!”地一声,一爪架住白雪儿的宝剑,接著又一爪抓出,隐含沉雷爆响的爪风乍起,腥风大作的攻向白雪儿。白雪儿大吃一惊,连忙挪身避开。“小姐休慌,属下姜河前来会会他。”一道人影挟著森寒剑气猛扑而至。娱蚣王暗惊连忙避开,道:“穿云剑客你敢管本座的闲事?”穿云剑客怒道:“娱蚣王,你敢对本庄的主母和小姐无礼,分明是不把天马山庄放在眼里,本总管现在就要让你付出代价。”“你既然存心找死,本座就成全你。”“天马山庄的子弟们,今天就痛宰这批阴毒的杀手,替武林同道出一口气。”天马山庄的人答应一声,豪情万状的猛攻下已,双方人马立刻杀成一团。娱蚣王眼看情势不利,立即放出大批的小娱蚣撒向天马山庄的人。惊呼惨叫声不断传出,可见战况之惨烈。白雪儿虽然剑术高超,加上穿云剑客的助阵,仍然无法对娱蚣王产生威胁。只因女人天生怕虫蛇,每次娱蚣王作出抛物动作时,她都会吓得躲开,完全失去主动攻击的优势。突听梅兰花一声惨叫,接著便见她迅速挥剑砍去左臂,只见断臂落地不久,便迅速变为乌黑,显然已经中毒。“娘……”白雪儿惊呼出声,再也顾不得害怕地扑了过去,剑光飒飒地逼退青头娱蚣。梅兰花忍痛连封左臂的穴道止血,叫道:“雪儿你快点回山庄求救,这只大娱蚣竞长了翅膀,攻击迅速凶猛,绝不是你我可以应付的。”“我不走,女儿怎能弃娘于不顾呢。”“这里距离山庄不到半里远,只要你快去快回,还来得及救我们。”“不!还是娘回去求救吧,这里由女儿来阻挡他们。”“唉!你怎么……”娱蚣王突然抛出一把娱蚣,趁穿云剑客忙于闪避,重心不稳之际,叱喝扑出,一爪抓穿了他的胸膛。穿云剑客当场惨叫著溅血飞出。娱蚣王哈哈大笑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穿云剑客也不过如此,实在叫本座大失所望……哎唷!”愤怒如狂的白雪儿眼看穿云剑客惨死当场,趁他得意忘形之际,飞身一剑将他砍伤。“臭丫头,你竟敢偷袭暗算,等一下本座捉住你们母女,必叫你们生死两难。”“你这个该死的凶手,本姑娘和你拚了。”白雪儿抱定必死决心,运起“如来剑法”一阵猛攻,立即把娱蚣王逼得节节败退。“你找死!”娱蚣王被她只攻不守的剑法,逼得狼狈不堪,不禁恼羞成怒的怪叫一声。正将梅兰花逼得穷于应付的青头娱蚣,如获圣旨一般,口中獠牙一张,突然喷出一阵黑烟,立刻把来不及闪避的梅兰花喷个正著,只听她一声凄厉惨叫,“碰!”地一声倒地死去。白雪儿回头一看,不禁心胆欲裂的悲叫道:“娘……”娱蚣王冷哼一声,快速近身一指将她制倒在地。“畜牲!你……”“嘿嘿,你现在骂本座畜牲,等一下保证你就会叫本座好哥哥了。”“你……”“哈哈,等本座搞过你之后,再将你赏给本座的手下们玩,让你体会一下千人骑万人跨的滋味如何?”“畜牲!你不是人。”“哼!这是你砍伤本座的惩罚,最后再将你赤裸的曝尸洛阳城上,让所有的人见识一下,天马山庄大千金的美妙肉体。”“你休想……嗯!”白雪儿才待咬舌自尽,娱蚣王已早一步警觉的拉开她的下颚,并且喂她服下一粒粉红色的药丸。“嘿嘿,这粒烈女淫保证让你像荡妇一样,一定禁得起十几名大汉的骋驰。”白雪儿大惊失色,可惜有口难言,全身更是无法动弹,只能欲哭无泪的倒在地上干著急。娱蚣王立刻指挥青头娱蚣王攻向天马山庄的人,自己则淫笑连连的开始脱衣。正当千钧一发之际,右侧林边突然出现一群锦衣人,乍一碰面便不分青红皂白,敌我不分的猛攻暗器,一片的惨叫声中,五毒宫和天马山庄的人已死了十多人。娱蚣王大吃一惊,愤怒如狂的喝道:“何方鼠辈胆敢混水摸鱼?”四周气流突然狂猛的向他集中压缩,并且发出令人难闻的异啸声。娱蚣王若有所觉的抬头一看,只见三十丈高空有一道黑影狂扑而来,怪异的气流不断地卷向对方的掌中,压力剧增令人窒息。娱蚣王吓得心胆欲裂,想闪避已经不及,悲吼一声,情急之下,他连忙运起十成功力反掌拍出。“轰隆!”一声爆响,一阵狂风沸腾,地动山摇之后,方圆三丈之内,威力所及,树倒、人飞,毫无立足之地。这番异象仿佛地狱一般凄惨,可把敌我双方的人给吓呆了。“嗡……”声乍响,青头娱蚣突然向黑影袭去,却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又突然转向,不断地重覆相同的动作,令人搞不清楚它的行为。为首的高大锦衣人看不清烟尘翻滚的现场,便喝道:“童宗!你还好吧!”宗童连忙回应道:“我没事,胡统领快将他们杀光,以免节外生枝。”胡统领欣慰的答应一声,立即下令猛攻不已。宗童知道青头娱蚣剧毒无比,早已取出蝎珠含于口中,才使得青头娱蚣不敢近身。突然刀光电闪,飞翔于空中的青头娱蚣惨叫一声,从头至尾一分两半,内脏洒出,一时之间腥臭难闻。“你们是谁?竟敢在此行凶?”胡统领回头一见对方,突然大惊失色道:“糟了,看来我们都猜错了,原来兵部的密使并非侯不群,也不是别人,而是兵部尚书的掌上明珠侯忆如。我在京中曾经和她照过面,不宜让她发现我在此地现身,否则锦衣卫的调查工作将因此曝光。”“既然如此,胡统领先率弟兄退开,这里就由我来断后。”“奸,你要多保重。”胡统领立刻率领锦衣人退走。人影迅速扑到,并且将宗童团团围住。女扮男装的侯忆如认出了地上尸体的身分,不禁大怒道:“你说,这些人可都是你杀的?”“你别胡乱栽赃,我只动手杀一个人而已,其他的人都不是我杀的。”“哼!男子汉大丈夫,敢作却又不敢当,你实在是丢尽了所有男人的脸。”“哼!你莫非是有眼无珠的睁眼瞎子?”侯忆如怒道:“你说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宗童也大吼道:“你不必大声说话,我耳朵并没有聋。你不见天马山庄的人,都是死于同一种暗器吗?还有五毒宫的人,也都是死于剑创。我如果要杀死他们的话,又何必如此故布疑阵,自找麻烦。”侯忆如仔细一看,果然如他所言,却不减她对宗童的怀疑,仍然口气阴冷道:“你既然了解双方的身分来历,想必也是大有来头之人,否则绝对不敢介入他们的纷争。而且刚才锦衣人离去之前,曾经和你在一起交头接耳,你倒是说说看,你们究竟有何企图?”“你倒真像个管家婆一样,如果你想要管我的话,何不等你嫁给了我之后再说。”侯忆如闻言大羞,立刻恼羞成怒的叫道:“大胆!给我教训他。”两名胖瘦下一的老头儿应声而出,一左一右的将他围住。胖叟冷哼道:“小辈,老夫人称‘干手神魔’,你见到了阎罗王时,可别报错了名字。”宗童扬眉道:“是你,江湖四大暗器高手之一。”千手神魔冷笑一声,不再理他。瘦叟也阴笑连连道:“还有老夫‘笑里藏刀’罗邦友,你也别忘了。”宗童脸色一变,怒极反笑道:“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尸居余气的老狗,今天本座正好替天行道。像三刀追魂一样,替你们除名,江湖四大暗器高手去其三,从此再也没有人会记得你们了。”笑里藏刀脸色大变道:“你是童宗?”宗童叱喝一声,飞环刀电射而出,弧光连闪,绵延下绝的袭向两人。两人暴喝出手,飞镖和飞箭齐飞,快如电闪。侯忆如突然惊呼道:“无定飞环!大家一起上。”这一声惊呼迅速的断送了两老的老命,原以为已经闪过的两老,一听对方使用的暗器竟是无定飞环,反而吓呆了。两声凄厉的惨叫传出,雨人同时被旋飞而至的飞环刀划破喉咙而亡。侯忆如大惊失色。长久以来,一直无往不利的她,终于体会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残酷现实。她连忙转身飞奔而去,却被宗童以一粒小石击中“麻穴”仆倒在地。宗童忽觉远方人影闪动,连忙将她和白雪儿背起,迅速脱离现场。当他离去不久,天马山庄的人也已经赶到现场。只见玉剑书生快速到达,一见遍地的尸体,不禁令他脸色大变。随后赶到的白马公子忽然惊呼道:“爹!您看这不是二娘吗?她怎会全身乌黑肿胀?难道是中了毒?”玉剑书生大感悲痛地叫道:“是谁如此狠心下此毒手?”“启禀庄主,行凶的毒物应该是这条大娱蚣才对。”玉剑书生回头看了地上的娱蚣尸体,不禁大为愤怒道:“原来是五毒宫娱蚣王下的毒手,本庄主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一旁的五毒宫主母女对望了一眼,脸上神情显得冷漠平常,其实她们心中不但大戚惊讶,而且震撼。五毒宫主强忍著心中的惊疑,以传音人密道:“霜儿,青头娱蚣是林长老的心爱之物,如今居然遭人杀害,恐怕他也凶多吉少了。”朝阳仙子也以传音入密回应,道:“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糟吧?现场的尸体独缺林长老及白雪儿,也许是林长老将她押走了。”“唉!但愿如此。可是究竟是谁插手管闲事,不但毁了林长老的青头娱蚣,还杀死了这么多本宫的弟兄?本宫无论如何都要找出此人,以示惩戒不可。”白马公子突然惊呼道:“糟了!这两人不是侯大人的亲信护卫吗?怎么会死在这里?”玉剑书生脸色一变,道:“你确定是这两人没错?会不会看错了。”白马公于点头道:“正是他们没错,上次爹派我们上京送信时,我们就亲见这两人站在侯大人身后,而且是寸步下离,显然是侯大人的亲信没错。”玉剑书生皱眉的瞧向一旁的江诗涵,一见她点头默认,不禁心中二讥,道:“依现场的情况看来,他们必定负责接应保护侯小姐的暗镖,如今却出了意外横死命案现场,可是尸堆中并无侯小姐的尸体,难道她被人挟持了?”白马公子察看了两人伤势,不禁奇怪道:“爹!您快过来看一下,这两人的刀伤太奇怪了,怎么全是圆弧状的刀痕?”玉剑书生闻言脸色一变,连忙近前一看,不禁惊呼道:“无定飞环。”五毒宫主也紧张地近身察看,不自主的惊呼道:“想不到这魔头竟然还没死?”夫妻两人对望一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白马公子好奇道:“爹!这个无定飞环究竟是谁?难道他的武功如此可怕吗?”玉剑书生沉声道:“他的武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暗器,只要让他有机会出手,几乎是例不虚发。因此老一辈的江湖人物,都相互告诫绝不招惹他,并且送了他一句可怕的诗。”“什么诗如此可怕?”“飞环无定,不死不休。”“唔,果然可怕。”“一点也不错,所幸他一向独来独往,而且行踪不定。所以江湖上人人虽对他心存戒意,却没有多少人受到他的残害。久而久之,大家便把他给淡忘了。”“这不是很好吗?既然他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江湖前辈,只要我们避开他不就好了?爹娘又何必如此紧张?”“傻瓜!现在你妹妹和贵宾同时失踪,而且又发现死者身上有他的独门暗器的刀伤。难道你能放弃这条线索,万一他就是行凶的凶手,我们就必须有面对他的心理准备才行。”“哼!如果他是杀死二娘的帮凶,任凭他再怎么可怕,孩儿就不信以万剑齐发的厉害,会比不上他的无定飞环。”玉剑书生叹了口气,道:“万剑齐发虽然歹毒厉害,可是只有一发之功,一旦被对方躲过的话,后续的攻击,威力必将大减。反观无定飞环却无这层限制,暗器出手自寻目标,不达目的绝不停止。两相比较之下,万剑齐发的暗器手法,自然相形见拙。”白马公子闻言色变道:“这么说的话,无定飞环对我们岂不是一大威胁?”“哼!何止对我们是一大威胁?他早已威胁到整个武林同道,将近三十几年之久了。”“那我们怎么办?”“目前只能证明侯大人的手下是他所杀死,充其量也只是侯大人的仇敌罢了,对我们尚看不出敌意。反而是五毒宫的杀手,居然不惜派出五大长老之一的娱蚣王,还把兰花给毒死了,当务之急必须找五毒宫要人才成。”“可是爹不是说过,人质可能是落在无定飞环的手中,这会儿怎么又要向五毒宫要人了?”“哼!你二娘死在娱蚣王的毒物之下,雪儿也有可能落在五毒宫手里,反正任何一条线索,我们都不能轻易放弃。”“孩儿明白了。”五毒宫主皱眉道:“我们还是快一点报请官府处理,以免我们遭受池鱼之殃,无辜受到连累。”玉剑书生点头道:“刘副总管,你立刻拿我的名帖,向沈大人报案请求协助。”刘副总管答应而去。玉剑书生立刻又交待庄丁展开搜人的行动,才返回山庄静候消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左侧不远的尸堆中,有一处遭遇外力强行破坏的坑洞,正是娱蚣王的埋身之所。只要他们再详细搜查现场的话,不但可以认出娱蚣王的残尸,侦查方向便不会偏颇,以致引发内部的误会与矛盾,最后更导致败亡的下场。正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宗童押著两女一阵穿梭,最后在一处山洞中停下身形,只因白雪儿所中媚毒已经发作,迫使他不得不献身相救,以免她淫毒攻身,欲火焚身而亡,白白浪费可供谈判的人质。宗童为白雪儿宽衣解带之际,突闻林中传来一阵声息,显然来人身法极高,当他警觉时已经来到了附近,大惊之下,百忙中一把抓起侯忆如飞掠而走,再也顾不了媚毒攻身的白雪儿了。不久,林中掠出两名大汉,其中的锦衣人道:“蒋超!前方洞中有不寻常的声息,你快去察看一番。”蒋超应声至洞口一看,不禁惊呼道:“启禀大王子,洞中有一名女子受伤倒卧地上,而且衣裳不整,像是……”大王子色眼二只,赶到一看,不禁兴奋地淫笑道:“太好了,这一定是老天体谅咱们主仆二人旅途辛劳,故意恩赐给咱们解闷的。你看她长的貌美如花,身材又如此喷火诱人,小王久仰中原美女如云,今日正好得偿所愿一品芳泽的滋味。”“这……不好吧,她好像身中媚毒的模样,万一她的仇家追来的话,我们岂不是无端卷入是非当中?”“哼!你怕什么?凭咱们的武功也不是泛泛之辈,有谁敢不怕死的,叫他尽管来送死好了,小王可不愿白白浪费这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简直是暴殄天物。”话毕,他整个人已迫不及待地扑在白雪儿身上,气喘如牛的发泄起来。蒋超见状,只好强忍欲火的在一旁警戒著。此刻的白雪儿已是媚毒攻心,虽被大王子强渡关山,仅闷哼一声,却又春情难耐的辗转娇啼,已经欲罢不能的扭摆呻吟。初尝异味的大王子,面对白雪儿抵死缠绵的需索,更是正中下怀,一面纵情驰骋,一面频频叫好不已。原本已经欲火难耐的蒋超,耳闻两人赤裸肉搏所制造的靡靡之音,无异是火上加油。没多久,他便因分心而松懈警戒,最后终于被两人香艳火辣的活春宫所吸引,只看得他目瞪口呆,魂飞天外。“你们这两个该死的畜牲,竟敢做下这种天地不容的事情,简直是罪该万死。”暴喝传来,大王子二人在毫无戒心之下,当场身中暗器惨叫倒毙。刘副总管一马当先的急掠而至,咬牙切齿的踢开两人尸体,并迅速地脱袍为白雪儿遮掩。回首一见庄丁正随后赶来,心中电转,忙喝道:“送尸体随后赶到。”话毕,他便抱起白雪儿飞掠而去。“我先护送小姐返庄,你们负责!”正等得心焦如焚的玉剑书生,一见女儿衣裳不整的狼狈样,不禁变色道“这是怎么回事?”刘副总管连忙将所见到的情形叙述一遍,最后才道:“这两个畜牲虽然身穿汉服,但是五官肤色极为分明突出,属下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很可能是蛮国来的奸细。”玉剑书生大吃一惊道:“此话当真?”前有红绫仙子,后有白雪儿,这两个女人都是白马公子身边亲近的人,却不约而同的遭到污辱,令他深受打击和刺激。只见他气得咬牙切齿地道:“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罢,凡是得罪天马山庄的人,都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任谁也休想全身而退。”话未说完,庄丁已将大王子二人的尸体运到,刘副总管不但搜出许多银票,并有一封密函,他连忙呈给玉剑书生。玉剑书生愈看脸色愈是凝重,最后竞低头沉思下语。白马公子狐疑道:“爹!信函内容究竞如何?”玉剑书生不理他的问话,又道:“可有侯小姐的下落?”“属下已经加派人手追寻当中,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这件事非常重要,务必在近日之内将她寻获。”“属下遵命。”玉剑书生忽然低声道:“雪儿受辱之事,是否还有他人知道?”“没有,属下救下小姐之时,其他人尚未赶到现场,属下就先一步将小姐送回,沿途并且注意隐藏行踪,相信再无其他人知道了。”“很好,你先下去吧。”刘副总管才刚转身准备离去之际,一旁的白马公子突然一掌拍出,当场将他打得口吐鲜血倒地下起。玉剑书生冷笑道:“我早知道你在防著我,所以才暗示玉楼杀你,你果然上当失去戒心,真是死有余辜。”眼看刘副总管心有不甘的死不瞑目,白马公子丝毫不为所动,道:“爹!小妹的事该如何善后?”玉剑书生皱眉道:“为父也正在烦恼此事。”一旁的五毒宫主忽道:“我倒是有一计,既可解决雪儿归宿的问题,又不损及天马山庄的名誉。”玉剑书生只听得雨眼发亮,有点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你快说,究竟是何妙计?”“所谓虎父无犬子,根据传闻兵部尚书之子候不群,才智谋略虽然有及乃妹侯忆如,可是其武功、人品也算是中上之选,目前更是官拜玉门关副元帅之职。我们何不略施手段,让她们两人生米煮成熟饭,从此两家变亲家,岂不是皆大欢喜?”玉剑书生大为兴奋道:“这果然是一条进可攻退可守的绝妙好计,如此一来,不但雪儿有了美满的归宿,同时也一并解决了本庄当前的难题,相信侯大人总不会不念情分,向我们追究侯小姐遇劫一事,真是一石二鸟的妙计。”“尽管如此,我们仍然要尽快救出侯小姐,以免侯大人受制于人,这样的话,对天马山庄的威名仍有一定影响。”白马公子欣然同意道:“孩儿赞成娘的看法,因为侯小姐不但是天马山庄的贵宾,将来也会是天马山庄的女主人。”玉剑书生讶然问道:“你想娶侯小姐?难道你真要放弃婉儿?”“哼!只怪她不守妇道,不该到处招蜂引蝶,才会惹来童小子的报复,使婚礼不但被迫取消,天马山庄的门风更差点蒙垢,这一切她都难辞其咎。”“这样好吗?当初为父之所以极力促成你们的婚事,所看中的不仅是华山派的娘家势力,婉儿的母舅江朝威不但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威远镖局更是稳坐江南第一把交椅。如此两家一旦结为亲家,我们天马山庄的势力,便等于掌握住大半武林。如果你放弃这段良缘,我们不但末蒙其利,反而先受其害,无端树立强敌,华山派与威远镖局将与我们行同陌路,甚至可能反目成仇。一得一失之间,相差不可以道里计,你身为天马山庄的继承人,千万不可意气用事,更不可因小失大,以免得不偿失。”白马公子当然知道乃父所指的“小”是指侯忆如,但是他的个性狂傲自负,心中对于红绫仙子的骄蛮行径一直无法释怀,故不改初衷的道:“这整件事情不论谁是谁非,她身为绯闻的当事人,名节已经受损,就算她仍想进我们白家大门,也不配大房的身分。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事属平常,爹总不会要孩儿单恋一枝花而已吧?”玉剑书生听得仰天大笑道:“说得好,既然如此为父便不再干涉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朝阳仙子忍不住娇瞠道:“大哥这番话不是太一厢情愿吗?先不论侯忆如是否肯嫁你,如今她身陷敌人手中生死未卜,大哥却在此异想天开,空打如意算盘,如此行径岂是做大事成大业之人所为?”白马公子听的很不高兴道:“我只是和爹讨论未来的计画,你如果另有高见何不当面提出,愚兄倒想洗耳恭听。”眼看两兄妹起了争执,五毒宫主连忙转移话题道:“你们两兄妹别一碰面就斗嘴,地上这两名蛮国奸细身分可疑,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极可能会引发战祸,我们千万要谨慎小心,不可等闲视之。”白马公子这才悻然道:“爹!刚才的密函究竟如何?”玉剑书生冷笑道:“这是蛮国国王亲笔写给兵部尚书的密函,死者之一正是蛮国的大王子。”白马公子大吃一惊道:“侯世邦竟敢通敌叛国,显然他有不臣之野心,如此推论的话,他许诺孩儿的合作条件,岂不是……”“住口!”白马公子暗吃一惊,连忙警觉止住到口的话,只可惜话出如风,这一番话早已被五毒宫主听的一清二楚了。五毒宫主有些不悦地道:“你们父子俩究竟有什么秘密,居然连我也不能知道?”玉剑书生淡笑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怕玉楼一时气愤而口不择言,万一不小心讲了什么不适当的话,被下人听去传扬开来,岂不是会引起不必要的祸端?”“哼!你尽管鬼话连篇去骗一骗三岁孩童吧,别以为我花玉仙会像以前一样天真,再一次被你瞒骗上当。既然你信不过我们母女,那我们立刻离开好了。”五毒宫主一怒之下,拉著朝阳仙子转身欲去。白马公子见状大急道:“爹!二娘已经遇害身亡,天马山庄更不能一日没有女主人,您真忍心让娘和小妹就此离去。”玉剑书生轻叹道:“玉仙!你怎么还和十年前一样,丝毫没有改掉你那毛燥火爆的脾气?”“哼!那你自己有没有检讨,究竟自己有没有做错事情,以致惹来他人的恼怒?”“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是不慎中了百花敦王的百花露,以致乱性与舍身相救的兰花结下孽缘,我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下和她成亲的。”“算了,反正她的人都已经身亡,我也不再计较以前的旧恩怨。如果你仍认为我是你可以依靠的妻室的话,就不要对我有所隐瞒,我可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儍呼呼地仿相夫教子的黄脸婆。”“好吧,你想知道什么?你只管问吧。”“你和侯世邦之间,究竟有什么协议?否则侯世邦绝不会无缘无故派他的宝贝千金来送贺礼,并且慎重其事的派遣贴身保镖暗中保护,如非贺礼十分贵重,就是另有秘密任务。”“果真是士别三日,令人刮目相看。如果是在十年前,你绝不会一针见血的抓住问题核心。既然如此,我也不再瞒你,我们之间确实有一项协议,侯大人提出的唯一条件,是要我暗中帮他消灭五毒宫杀手。”“那你提出的交换条件又是什么?”“我要求他设法让玉楼官拜至兵部侍郎之职,此次侯小姐便是带来聘书,让玉楼先任玉门关的先锋官,现在他即刻可以走马上任。”“你们早就谈妥条件了?今天的婚礼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咦!你也知道内情?”“你们之间动作频频,早就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消息更是传闻甚广,所以我才会重返天马山庄一探究竟。”玉剑书生脸色一沉,冷哼道:“一定是侯贼存心拖我下水,故意让消息走漏以防我临阵退缩,实在是太可恶了。”“事已至此,我们再如何追悔也于事无补,倒是江湖上谁不知道五毒宫是侯大人暗中培植出来的杀手组织,负责替他暗中铲除异己,你凭什么相信他是真心要你消灭五毒宫,而非另有阴谋陷阱?”“你的疑虑根本是多余。八年前的五毒宫确是忠心听命于侯大人,一直到老宫主意外身亡,新宫主继位之后,不但网罗了五大妖魔担任宫中长老,而且私自对外承接买主的重金收买人命,促使其杀手业务如日中天。这些年来五毒宫声威赫赫,名震江湖,早已不受侯大人所控制,侯大人既然难以掌控,又有把柄落在五毒宫手中,当然急欲杀人灭口,以免尾大不掉,反而身受其害。”五毒宫主脸色一沉,道:“原来如此。”白马公子道:“爹!既然密函是写给侯大人的,我们是否应该送还?”玉剑书生冷笑道:“不必!信中所提之事,只是蛮国答应侯大人的要求,准备发动小战端,让你有机会累积战功,将来才有可能调升侍郎之职。如果我们将密函送还侯大人的话,一方面无法交待蛮国王子的下落,另一方面也失去反制侯大人的有力证据。”“原来如此,孩儿明白了。”“既然万事俱备,你立刻准备走马上任,顺便安排侯不群与雪儿的婚事,必要时亦可使用媚药,以促使婚事早日达成。”“孩儿遵命。”看著白马公子兴高采烈的离去,玉剑书生才对五毒宫主道:“玉仙!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经坦诚相告,倒是你一别十年音讯全无,你又准备何以教我?”五毒宫主低头沉思不语。朝阳仙子忍不住道:“娘!难得我们一家人得以团聚,霜儿以为自家人应该坦诚相待才对。”“好吧,我便坦白告诉你吧,我就是你和侯世邦准备要消灭的五毒宫主人。”玉剑书生大吃一惊:“什么?你就是五毒宫主?”“不错!”玉剑书生长吸了口气,等情绪平复,才道:“既然如此,你准备如何善后?”“杀手生涯毕竟是一条不归路,并非长久之计。既然你和侯世邦早有协议,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里应外合彻底消灭五毒宫。”“此话当真?”“哼!你不相信我说的话。”玉剑书生见她娇嗔不依,不禁欣然报以拥吻,道:“好老婆!我爱死你了。”“老不修!”亲蜜的举动,换来五毒宫主受用的娇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