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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成长记】(第1-2章)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匿名用户
2023-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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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ont size=\"3\">作者:流泪的阿难陀字数:6358第一章今天是星期五。优染明天就要结婚了,这是她婚礼前的最后一天上班,过了今天,她就要成新娘子了,再也不用去工作,优染很乐意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全职太太——如果这也算是工作的话,再也没有比这更让她开心的工作了,优染心里这样想。自打去年春节公司聚餐的时候,优染醉醺醺地要老板送她回家之后,这个大腹便便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对她一直很好,在公司里很是照顾她。今天也不例外,打字机旁边这朵象征百年好合的百合花就是老板送的礼物,放着百合花的纸盒里还有一个红包,这个一贯锱铢必较的老板尽然在里面放了八百张崭新的一百元的票子——这是多么难得的事啊!在优染从座位上站起来低声地跟他说「谢谢」的时候,这个卑微的老板弓着腰,脸儿涨得通红,不敢对视她的眼睛,连连说着「新婚快乐」「新婚快乐」……,一溜烟踢踢踏踏跑进办公室里去了,在办公室里把抽屉拉出来又推进去,弄得咔哒咔哒直响。过了好一会儿,老板又「踢踢踏踏」地跑出来,愉快地看着满脸幸福神不守舍的优染说:「毕竟,今天是工作日。」他递给优染一个U盘,叫优染把里面的两封邮件打印出来再寄出去,这就是优染整个上午的工作了。优染心里也明白,没有什么人(包括主管经理)再给她摊派什么任务了,因为这是她结婚的前一天,大家心里都明白:「结婚可是只有一次!」想到这里,优染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骄傲的微笑。可是当她看见老板在办公室里马不停蹄地忙了好一阵子,终于把一个光盘交给打字中心的时候,她也有些过意不去了,老板真的是太关照她了——本来应该交给优染去做的工作自己一个人承担了下来。快要下班的时候,公司里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规矩,小小地骚动起来。姑娘们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挤在优染的桌子旁边笑成一团,一次次地要翻看优染手机上的的照片,看她和阿喆的合影。每一次都会禁不住啧啧称赞:「啊哟,他真帅!还很可爱的呢!」,还有的说:「你看喔,优染和他真相配,天造地设的一对哩!」……听着这些不绝于耳的甜言蜜语,优染感觉自己都快轻飘飘地飞起来了,心里暖哄哄的。就连平日里老是马着个脸的主管也不好意思扫她们得得兴,只是远远地站着,和蔼地笑着。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公司破例开了一个个小小的派对,公司里所有的女员工都到齐了,十六个女人,有的结婚了有的还没有结婚,无一例外都到齐了。在公司里喝酒可是不允许的,可是谁还管这些呢?姑娘们都争先恐后地向优染举杯祝福,说了很多祝福的话语,什么「百年好合」「喜结连理」……,连说「早生贵子」的也不在少数,啤酒把她们的脸庞儿催得红扑扑的,优染也有些晕晕乎乎的了。姑娘们都很羡慕优染找到了一个好丈夫,很是怀念大家在一起开心的日子,一起回忆以前那些美好的点点滴滴。优染不停地说着「谢谢」、「你们太好了」、「我会想大家的」之类的话,说得嘴巴儿都酸了,周围的祝福声在她的脑袋里嗡嗡直响。直到主管再也忍住了,不安地提醒她们今天是工作日,她们才怏怏地散了。末了还送了优染一个大大的辉煌的牌匾,四周都是金色的镶框,竖起来都和优染的乳房上面差不多高了,里面的刺绣上面绣着鲜艳的牡丹花的枝叶,最醒目的是「家和万事兴」那五个隶书的打字——浓浓的姐妹之情都包含在这五个字里面了,这是大家伙凑份子特意买的。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阿喆打电话到前台来了,优染像只快活的鸟儿向前台飞过去。「你在做什么,快要下班了吧?宝贝儿。」他在那头兴高采烈地问。她还来不及回答,他迫不及待地接着说:「给你说个好消息,你猜我今天收到了什么?」「不知道啊,是花还是什么?我猜肯定是花啦!」她说,除了花她不知道他还会收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了。「哎,不对,一千块钱,知道吧,一千块哩!」她好像看见他说这话时难以掩饰地把嘴角向上翘起,对很多事情阿喆常常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只有说道钱的时候才这么认真,优染无奈地笑了。「呵呵,那真好啊,这是我们迄今为止收到的最大一笔礼金啊!」她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也像他那样兴高采烈,可是这真的不容易,这几天来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整天倦得没精打采的。「对啊,对啊!这真的是个意外啊!」他在电话那头笑着说,「这可是我姨妈给我的,你知道吧,我跟你说过的,我有个姑妈,打小就没见过她,今天出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地给我一个红包,我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人呢!要不是爸爸叫她妹妹,我还一点也反应不过来呢。她微微地笑着说: 打开看看,阿喆!打开。我就打开来,我的天,这可是目前为止送得最多的一笔礼金了!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表姐,比我大两岁呢……」阿喆在电话那头小声地笑着说。「噢,你还有个表姐啊?!」优染从来没有听阿喆说起过他有个表姐过,心里可笑地紧张了一下,阿喆今年二十六岁了吧,也不是很清楚,那么他这个表姐最少也得二十八九岁了吧。「可不是嘛,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还有个表姐,还是个儿科医生呢,我妈妈见到她就像见到自己的孩子一样,喜欢得不得了,非要给她在医院安排一个工作,好时时刻刻能见到她,你说可笑不可笑?」阿喆还在自顾自地说下去,兴奋劲头一点也不见减退。优染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那真好啊!你这个表姐结婚了吧?」她急切地问,二十八九也该结婚了的吧?「还没呢!」阿喆停顿了一下,似乎听出了优染的语调里有一丝不高兴,「你在想什么呢?我不会对她有意思的啦,我不喜欢抽烟的女孩,你是知道的 .」阿喆连忙解释说。「噢,还会抽烟啊,这可不好!」优染终于有些放下心来了,这年头抽烟的女孩子随处可见,可是没有见过像阿喆这么讨厌女孩子抽烟的男人。「住在我们附近也好,这相当于我们有了家庭医生啊。」阿喆乐滋滋地说 .「要什么家庭医生哦,我们社区不是有医院么?」优染很不耐烦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表姐可是个儿科医生呢,要是到时候我们有了小孩……」阿喆认真地说。「你可想得真够远的,有小孩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没点儿正经!」优染高兴起来,心里就想着了未来的胖乎乎的小子,可是自己连爱都没做过,这小孩该怎么生得出来呢?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结了婚就很容易生小孩的啦!」阿喆涎着脸在电话那头说,「我今晚什么时候过来找你呢?」「噢,这个我可不知道了,你尽早过来吧,这样好些。」优染还没单独和阿喆单独在一起过。「没问题,不过,我得去KTV和我的好哥们聚一聚,他们要单独为我开一个小派对的呢,所以我是这样打算的:下班了我先去KTV,然后回家吃完饭就过来,大概八九点的样子,你看可好?」「好啊,听着,你准备得差不多了吗?」优染惴惴不安地问,她知道阿喆总是磨磨蹭蹭的,不得不叮咛他。「昨天就拿到了定做的西装了,穿在身上真合身,那裁缝不错,你呢?也准备好了吧?」听起来还不错。「那好吧,晚上见,亲爱的!」优染挂了电话,蓦然觉得「亲爱的」这个词好陌生,还没叫习惯。她永远记得她是在什么时候叫他「亲爱的」,那是他决定嫁给他的时候在电话里这样叫的,她还记得阿喆当时也吓了一跳。第二章她开始清理自己的物品放到一个大纸箱里,准备下班了,再过十分钟,她就又要离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该死的公司了。在清理物品的当儿,她甚至有了一丝莫名的惊慌:我就要嫁给他了,可是我根本不了解他!可是有谁说过非要了解才可以嫁给一个人呢?有谁说过呢?她有些拿不定主意,就是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惊慌。她还记得妹妹昨天说过的那些话,直到现在还影响着她。「我说姐,你怎么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定的呢?」梨香说,昨天可能是为了筹备婚礼,优染看起来有些疲倦不堪。「不过也难怪啦,你们是相亲结婚的嘛,对对方也没有太多的了解,很正常不过啦!不过,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给他?」梨香虽然比优染小两岁,只是个二十岁的大学生,可是在男女问题上,可比姐姐经验丰富多了,男朋友走马灯似的换,现在正和一个叫阿拓的混小子厮混,优染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说话流里流气的愣头小子,简直就跟街边的小混混没什么两样——要是把他大学生的头衔拿走的话。「噢,我想清楚了,不就是那么回事嘛,我觉得阿喆靠得住。」优染没好气的说,这个问题她想了不止一两天了,现在还要逼着她去想?「我的意思是说,万一,他是个恋童癖或者同性恋怎么办?」梨香老练地说,一点也不顾及姐姐的感受。「这怎么可能?!阿喆是很喜欢小孩子,可是也不至于到病态的程度啊,至于同性恋嘛,他又不是那种娘娘腔的小白脸,没有人会打他的主意了!」优染反驳说。「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我单纯的姐姐!」梨香叹了口气说,「即便不是恋童癖和同性恋,万一是个性虐狂你就等着哭吧!」梨香越说越吓人了。「你是说 SM ?」就在前一天晚上,在梨香的那淫秽的小屋里——她经常把阿拓带来家里关起门做爱,爸爸妈妈都睡觉了以后,梨香给这个冰清玉洁的姐姐普及了SM的最新知识,听得优染嘴巴张大得合不拢来,想不明白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恐怖的情况。这个好为人师的妹妹看见姐姐大惑不解的样子,连忙打开电脑给优染看了两段SM的视频,优染知道怎么样做爱,可是不知道爱还可以这样做,男人就像对待奴隶一样把女人用绳子捆绑起来,用鞭子在女人赤裸的身体上抽打,把「呜呜」振动着的跳蛋和硕大的假阴茎塞到女人的阴道和肛门里搅动,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工具和各式各样的制服。看着片子里的女优杀猪般的叫声,优染捂着脸不敢看下去了,回到房间里大半夜睡不着觉,好不容睡着了,却做了一个恐怖的梦,赫然就是有关SM的春梦。就在那间布置好的新房里,房间里闪烁着变幻不定的霓虹灯光,又恍惚觉得像在KTV里转动的水晶灯下,紫色、玫红色、蓝紫色的光块像飘渺的云雾一般在眼前缓缓移动。她就跪在阿喆面前,仰起头看着阿喆拿了根亚麻色的绳子,很认真地在她赤裸的肉体上缠绕,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打结再束紧,挺翘的乳房被勒得鼓满了出来。看到他打结时那种认真而细致的表情,优染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开心。直到双手被反绑到背后,整个蜷缩着的身子被粗鲁地扔到床上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弹,心里马上失去了可靠的安全感,开始在床上想徒劳地挣扎起来,想拼命地嘶喊出来,可是根本就无法移动身子,嘴里被一块绸布塞得满满的,只有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鸣。优染只觉得心里充满无尽的耻辱,觉得自己「下贱」得和一条母狗没什么两样。她不知道阿喆接下来会做什么,心里十分害怕。阿喆也会想象视频里面的那些扭曲了脸庞的男人用鞭子打她的臀部么?也会把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塞到她的下体里面么?还是直接就把那话儿推进来抽送?……「下贱!」阿喆的脚步声和辱骂声从身后传过来,优染回头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阿喆么?阿喆已经不是那个温文儒雅的白面帅哥,他赤裸着上身,在迷离的霓虹灯下袒露着结实的胸脯,好一身梆子肉,平日里穿着西装一点也看不出来啊!下身穿了条网纹的丝袜,内裤穿在丝袜的外面,内裤中央那鼓鼓的隆起如此分明,手中握着一条皮鞭——跟SM视频里面皮鞭一模一样,赤着脚狞笑着向她走过来,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那张被欲望扭曲的脸庞让阿喆看起来像个可怖狰狞的魔鬼,这个魔鬼正在向她一步步地靠近。优染心里的恐惧随着阿喆的靠近在升级,她试着蠕动着转过身来面对这阿喆,企望用凶狠的眼神让阿喆望而却步,可是稍稍一动,肩膀上的绳子就像蜈蚣一样把肩头勒得又麻又痛——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和双脚反绑在一起,优染只能腹部支撑在床上,仰起头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呆板的小船。正在优染苦苦挣扎的时候,阿喆把她的眼睛紧紧地蒙住了,周围很黑,一丝光也没有——至少从她的角度来看,布是黑色的,而且很光滑,可是就算是光滑如丝也给不了她丝毫的安慰,此刻在她的心里只有无穷无尽的恐惧。她被丝绸布塞住的嘴并没有用胶布贴牢,说明阿喆并不担心她喊出来,事实上也是如此,舌头拼命地抵拱丝绸布起不到丝毫效果。优染拼命地忍住了发不出来的尖叫声,告诉自己只有冷静下来,她试着深呼吸、深呼吸……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了,她侧耳倾听,关注身后一丝一毫的动静,想弄清楚阿喆究竟会对她做什么,是用那无情的皮鞭抽在自己娇嫩的皮肤上么?皮鞭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啪啪」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后面是窸窸窣窣爬上床来的声音,一团热气正从她的身后靠近来,热感越来越近了……这头恶魔究竟要干什么?有什么东西正向她的大腿根部伸过来,是阿喆的东西么——在内裤里隆起的那团东西?优染禁不住有些渴望,二十二年了,她还没有在现实中见过男人那东西,不过在梨香的电脑上看见那些活色生香的彩画,看到女人那陶醉的样子,她肯定那是条好东西,今晚这一刻,她就要知道这东西的滋味了,自己是不是也会像她们那样陶醉?她不确定,在这黑暗的深渊里,在那一个时刻,没有了视觉,只剩下听觉和嗅觉,还有皮肤对外界的感觉,没有什么是可以确定的。优染再一次失望了,伸过来的不是让她害怕而又渴望的热乎乎的阴茎,而是阿喆的手指,它正在把优染的花瓣轻柔地剥开,剥得越来越开,让那里感觉到了吹过来的丝丝凉风。长大后除了梨香,还没有人亲眼目睹过优染那神秘的花园,如今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亲手掀开花园的大门,她感觉得到自己纯洁无暇的肉体受到了玷污,宛如自己年轻的生命被剥夺了一样。当冰凉的东西渐渐地贴到她的肉瓣的时候,优染终于明白了,这是皮鞭的手柄!阿喆竟然想用皮鞭的手柄夺取她宝贵的初夜,这头披着人皮的狼啊!当初怎么就没有看清楚他龌蹉的本性。她一直对阿喆心仪有加,想不到他竟然是头禽兽,自己真是瞎了眼,优染感觉得到自己真是咎由自取,罪孽深重。冰凉的感觉一点点向里面慢慢延伸,眼看二十二年的完璧就要破碎了,优染拼了命挣扎起来,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太卑鄙太荒谬了!她什么都可以给阿喆,但是绝对不会给没有知觉的冰凉的皮鞭手柄!她的胸腔里从满了怒火,想大声地叫出来。「啊……」优染终于尖叫了出来,原来却是南柯一梦。优染气喘吁吁地坐起来,浑身酸痛难忍,仿佛绳子还紧紧地捆在身上一样,梦里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她伸手摸了摸额头,额头上满是冰凉的汗珠,大腿根部也凉飕飕的,把手沿着睡裤到内裤里一探,已然湿哒哒一片。优染赶紧拉亮了床头灯,爬下床来到洗手间里把内裤脱下来,带着耻辱和庆幸的感觉把那里清洗干净,换上干净的内裤出来喝了一杯白开水躺进了被子里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梦!阿喆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人的,他有着干净的笑容,对谁都和和气气的,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羞涩,像个大男孩似的,这么单纯的人怎么可能是性虐狂?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可能从订婚之后自己就有点紧张,加上这几天为了筹备婚礼累得够呛,加上梨香那小妮子放了那些该死的视频,才导致自己做这样的梦!这样想着才舒服了一些,在暖烘烘的被子里慢慢地睡着了。姑娘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从打字机那边传过来,打断了优染的思路,使她吃了一惊。她抬头望去,看见两个女同事在那边咧开嘴笑,「我们看见你走神了!走神了!」其中那个平胸的女孩指了指她模仿者说唱歌手的腔调唱道。「又走神了,啊,我们看见你走神了!优染!」另外一个边说边把手肘支在下巴上,像模像样地模仿她出神的样子,样子很是滑稽。模仿完了站起来对她眨了眨眼,两个女孩笑得东倒西歪的。优染定了定神,连忙恢复了平日里单纯、开朗的模样,对她们友好地笑了笑,现在要做的事情是赶在下班之前把东西都装到纸箱里去。办公室里的东西又多又杂,不可能全部都能带走,很多东西都扔掉不要了,就算这样也整整花了优染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整理完毕,装了满满两大纸箱,想着梨香说的那些话和那个荒诞的梦就让她的脑袋隐隐地作痛,忍不住叹了口气,结婚本身的障碍并不在物质上,而是心理上承受的压力啊。【待续】</font>